归泠

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。

一身红衣的方应看这般想着，也就这样做了。

他嗜血，但很少杀人。或者说，很少自己动手杀人。他的血河已干涸日久。

血河上一次出鞘是什么时候？

那一日，在“六分半堂”的总堂。

事后，他向蔡京解释过拔剑的理由。剖白的内容并不重要，反正只是说了一通对方希望听到的借口。

真正的原因，连他自己都未必明白。

他为那个“谁也杀不死的人”拔了一次血河，而今日，在那人身殒的翌日，他的血河再次饮血。

红剑之下死了多少人并不重要，反正，这个世间，已无人不该杀。